第9章：一帮怂货
韩冰是县委书记，何健是市建委主任。
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吴锋低声喝道:“小赵，你这是干嘛呢？”
“没看见韩书记在这儿吗？”
赵明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嘴唇哆嗦着："吴...吴书记，我...我..."
"你什么你？"韩冰松开苏晴，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没看见我在这儿吗？"
赵明的腿都软了，差点跪下。
"对...对不起，韩书记。我...我走错包厢了。"
他声音都在发抖，哪还有刚才在同学面前那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走错了？"何健冷笑一声,"你眼睛长屁股上了？"
"是是是，我眼瞎。"赵明连连点头，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韩书记，几位领导，您们继续，您们继续..."
说完,转身就走。
跟在后面的几个男同学更怂。
他们虽然不认识何健，但都认识韩冰。
那可是堂堂县委书记啊！
看到赵明这个县长公子都吓成这样，他们哪还敢吭声？
纷纷跟着赵明离开。
韩冰看着这帮人，眼神里满是轻蔑。
他冷笑一声，又转身去抓苏晴。
苏晴往后退，声音都哭出来了："救命！谁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扒开人群，大步走进包厢。
“陈默！”苏晴眼睛一亮。
陈默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抓住韩冰的手腕，用力一掰。
“啊！”
韩冰吃痛，松开了苏晴。
陈默把苏晴拉到身后，指着韩冰的鼻子。
“韩冰，你还要不要脸？”
“身为县委书记，在公共场合调戏女同志？”
“你对得起你胸前的D徽吗？”
包厢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陈默。
这小子疯了吧？
敢这么跟县委书记说话？
韩冰气得脸都绿了。
“陈默！你找死！”
“我找死？”陈默冷笑，“你做的那些事，才是真正的找死！”
苏晴趁机拿起桌上没喝完的酒。
对着韩冰的脸就泼了过去。
哗啦一声。
红酒浇了韩冰一脸。
韩冰浑身都是酒，狼狈不堪，像只落汤鸡。
"你们..."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就要打苏晴。
陈默一把抓住他的手。
"韩冰，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两人对视，陈默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韩冰竟然在这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畏惧。
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硬气？
吴锋和何健也被这一幕震住了。
他们见过很多年轻干部，但像陈默这样敢当面跟县委书记硬刚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陈默拉着苏晴。
“走。”
两人快步走出包厢。
身后传来韩冰的怒吼。
“陈默！你给我等着！”
“还有那个女的！我记住你了！”
陈默头也不回，拉着苏晴从赵明等人中间穿过。
那帮男同学纷纷让路，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陈默。
赵明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他在同学面前吹嘘自己多牛逼，结果关键时刻怂得像条狗。
反倒是被他们嘲笑的陈默，像个纯爷们儿一样冲进来救人。
陈默头也不回，拉着苏晴一路下楼。
几个男同学灰头土脸地返回了310包厢。
一个个低着头，都不好意思说话。
赵明的脸色特别难看，刚才在韩冰面前那副怂样，让他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还是在李雪面前。
他偷偷看了李雪一眼，发现她正看着陈默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王丽看大家都回来了，着急地问：“苏晴呢？她没事吧？”
男同学们都闷着不出声。
李雪有些尴尬地说：“苏晴没什么事儿，跟陈默走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刚才还在嘲笑陈默的那些人，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键时刻，还是陈默站出来了。
而他们这些人，包括县长的儿子赵明，都怂得不敢吭声。
“那个...再点几个菜吧。”李力打破沉默，试图缓和气氛。
“对对对，点菜点菜。”其他人附和。
众人开始找新话题，谁也不好意思再提这茬儿。
只是偶尔有人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出了酒店，苏晴才反应过来。
她靠在墙上，腿都软了。
“陈默...”
“没事了。”陈默说，“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你。”苏晴眼眶红了，“要不是你，我...”
“别说了。”陈默打断她，“走吧，我请你吃东西。”
苏晴愣了一下。
“吃东西？”
“对，咱们大学时候最爱吃的串串香。”陈默笑了，“好久没吃了，想不想？”
苏晴破涕为笑。
“想。”
陈默拉着苏晴，沿着县城的街道走。
五月的夜晚，天气很舒服。
微风吹过，带着初夏的气息。
街上的霓虹灯亮起来，五颜六色的，把整条街照得通明。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走着。
苏晴的手被陈默牵着，心里暖暖的。
她偷偷看了陈默一眼。
他的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质，让苏晴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走了大概十分钟，两人来到一个路边摊。
摊子不大，就是用铁皮和帆布搭起来的简易棚子。
里面摆着几张小桌子，中间放着一个大炉子，炉子上煮着红彤彤的锅底。
香味飘出来，麻辣鲜香，让人食欲大开。
"老李！"陈默喊了一声。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光头，围着围裙。
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陈默，眼睛一亮。
"哎呀，小陈！好久不见啊！"
"李叔，还认得我？"陈默笑着说。
"怎么不认得？"老李擦了擦手，"你可是我这儿的老客户了。"
他看到苏晴，更高兴了。
"小苏也来了？你们俩这是..."
"就来吃个宵夜。"陈默说，"老规矩，两份串串香。"
"得嘞！"老李麻利地开始准备。
陈默和苏晴在一张小桌子旁坐下。
炉子就在旁边，热气腾腾的，把他们的脸都映得红扑扑的。
"还是这个味儿。"苏晴深吸一口气，"好久没吃了。"
"是啊。"陈默说，"大学那会儿，咱们经常来。"
"还记得有一次，你吃辣的拉肚子，第二天还坚持要来。"
苏晴脸一红："你还记得这个？"
"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