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保护费
第二天，姜如云把苏苏暂时托付给了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邻居照看，自己则拿着离婚时分到的所有积蓄和系统奖励的一百块钱，开始了行动。
她先去黑市，通过一些门路，买了一辆二手的带棚三轮车，又添置了煤炉、铁锅、案板等所有需要的工具。
剩下的钱，她全部用来采购食材。
土豆、各种蔬菜、还有肉类，她都挑最新鲜的买。
特别是制作秘制酱料需要的几十种香料，她跑遍了县城所有的供销社和调料铺才凑齐。
忙活了一整天，当姜如云推着焕然一新、满载货物的三轮车回到家属院时，再次引起了轰动。
“天哪，姜如云这是要干啥？摆摊啊？”
“离了婚还折腾，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能干成什么事？”
“看着吧，不出三天就得赔光了回家哭。”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姜如云充耳不闻。
她现在没空跟这些人计较，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匿名举报姜如月。
晚上，等苏苏睡着后，姜如云在灯下，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封举报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写了姜如月通过不正当关系，顶替他人考核成绩，进入纺织厂宣传岗的事实，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将信塞进信封，第二天一早，趁着去买菜的功夫，悄悄投进了厂领导信箱。
做完这一切，姜如云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姜如月，你欠债，也该还了。
她选的出摊地点，是县一中和机械厂中间的那条路。
这里人流量大，学生和工人都是潜在客户。
第一天出摊，姜如云没搞太多花样，主打狼牙土豆和锅巴洋芋。
金黄酥脆的土豆条，浇上红彤彤的秘制辣酱，再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那股又香又辣的味道，瞬间就吸引了放学的学生和下班的工人。
“老板，你这卖的啥啊？闻着可真香！”一个年轻工人好奇地问道。
“狼牙土豆，五毛钱一份，尝尝吧，不好吃不要钱！”姜如云笑得爽朗大方。
很快，第一个、第二个客人出现了。
当他们把那色香味俱全的狼牙土豆吃进嘴里时，所有人都被那麻辣鲜香脆的复合口感彻底征服了。
“我的天！太好吃了！”
“老板！给我来一份！”
“我要两份！给我多放点辣！”
一传十，十传百，姜如云的小摊前，很快就排起了长队。
就在姜如云忙得不可开交时，一个穿着军绿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在烟火气中忙碌的身影。
他身边的小警卫阿宇员忍不住道：“咦，团长，那人不是机械厂车间主任李伟东的老婆吗？她怎么出来摆摊了？”
顾野川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帮妈妈递袋子的苏苏身上。
小女孩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下面，坠着一小块色泽温润的平安扣玉佩。
顾野川的视线，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牢牢地钉在那块小小的平安扣上。
玉质温润，雕工古朴，一角有着细微的天然石纹，像一道闪电。
错不了。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是顾家的东西，只传给长子长媳。
当年他在平安县执行任务，不慎中了烈性药，神志不清地闯入一个房间，强迫一个陌生女人同他发生了关系。
等他从昏沉中清醒来，身边的女人已经被他折腾地昏睡了过去，而他担心被下药之人盯上那个女人，只能匆忙离开。
离开前他只看到了床单上一抹刺目的红，至于那女人的长相……没来得及看清。
事后他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本来他是想回去找女人负责的，却又被部队派去外地六年，一回来，他就马不停蹄地来了平安县。
可找了好几天了，平安县的人口摸了三遍，甚至哪里有狗洞他都一清二楚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当年的那个女人。
没想到，临走之际，竟然会看到他遗失的玉佩。
难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女人？
顾野川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涌，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身边的小警卫员阿宇沉声道：“去买一份。”
“啊？是，团长！”阿宇愣了一下，随即快步朝着那拥挤的摊位走去。
顾野川则迈开长腿，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在油锅前从容忙碌的女人。
她是李伟东的那个老婆？
传闻中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
可眼前的她，眉眼间虽带着伤痕，却透着一股子利落和飒爽，眼神平静而锐利，完全不像传闻中的样子。
尤其是在她低头看向女儿时，那瞬间流露出的温柔，与她挥动铁铲时的果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嚷嚷声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都他妈让开！让开！”
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推开排队的人群，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假金链子，一脸横肉。
他走到摊前，色眯眯的眼睛在姜如云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一脚踹在三轮车的轮子上，嚣张地说道：“新来的？在这摆摊，跟我光头强哥打过招呼了吗？”
排队的客人见状，纷纷变了脸色，有胆小的已经悄悄后退。
姜如云手上的动作没停，她将一锅炸好的狼牙土豆捞出，沥干油，头也不抬地问：“什么招呼？”
“呵，装傻？”光头强冷笑一声，伸出五根手指，“保护费，一天五块钱，今天第一天，给你个优惠，交十块，以后这片我罩着你。”
一天五块，一个月就是一百五，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姜如云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哥，你看我这小本生意，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五块太多了。”
光头强以为她服软了，得意地哼了一声：“少废话！一分都不能少！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
“不不不。”姜如云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的意思是，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死呢？”
【叮——检测到宿主发疯，收集震惊值30，转换为15积分！】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被姜如云这句石破天惊的话给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