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陈刚输了把游戏，心情不爽对着诈骗电话开涮：“你刚才说，我是谁？” 一个粗犷低沉的男声，带着抑制不住地激动，混合着哭腔：“呜呜，一万年啦终于听到，您是我的主人将臣大人！我是你能最喜欢的守卫，小牛头啊！” 牛头？诈骗剧本从秦始皇打钱升级了？！ 让温度逐渐烫手的手机，远离自己除了帅气一无是处的脸蛋。 江陈挑了一叉子没了热度的泡面，往嘴里送：“嗯！是我，找到我了，打多少钱我可以恢复前世的力量？” 电话那头：“太好了，大人，您恢复记忆了？我主苦茶已经在两界门前，准备好了。只要您同意就可以去接您。” 江辰：“嗯？你主？那我是谁？你这人变心真快，刚刚还叫我主人，现在竟换人了！” “所以，你这是背叛了我？！” 牛头沉默数秒，语气老实严肃，像是两行热泪凝固在脸上：“没有，您永远是我的主人。” 江陈没给他反应时间，来一波快问快答：“那你现在主人是？” 牛头：“是苦茶大人！” 江辰：“一仆不侍二主，你现在有了新欢还说没有背叛人家？” 牛头小声解释：“是您让我听...” 江辰：“你别解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就问问你，现在谁是你的主人？” “是我还是她？” 对面再次沉默，好像真有一把剑架在一头牛的脖子上，唾液吞咽的声音传来：“是您。” 江陈拍了桌子：“奥！你犹豫了！” “犹豫就是否认，否认就是怀疑，怀疑就是你对我的不坚定，不忠心。” 对面声音急促：“我没有，我是忠心于您的。” 江辰：“哼！你还说你没有，你都急了，没有的事你急干啥？” “我真没有，我是忠于您的。” “那你发誓，种花人不骗种花人。” “我发誓，种花人不骗种花人，我是忠于您的，将臣大人。” 江陈一愣，这怕不是个种花家的骗子，对外国骗子还需要啥同情心？ “那你说说谎话五雷轰顶，*****” 牛头声音迟疑一下，像是被吓到，迟钝道：“真的，忠于您。” 江陈也是好奇，为啥骗子不敢发誓，难道还是个有信仰的骗子。 “快说，说谎话五雷轰顶，*****” 手机里半天没人说话，他正准备挂电话，一个好似带着鼻涕的声音哭泣着慢慢道：“说谎话五雷轰顶。大人，您看现在可以同意开启冥界通道了吗？” “后面的*****，还没说呢！” 电话那边的冥界，牛头吐一口气：“老马，要不然让冥界毁灭吧！反正我说了，再活着也没啥意义。” 声音特小，好像离手机比较远。 一个高而拖长的声音反对，应该是那个叫老马的：“别啊，我还想活着呢？” 江辰感觉，要是这个组合没错，这大哥花名应该叫马面。 牛头：“那要不，这个誓你发？” 老马：“这怎么好意思呢？唤醒将臣大人可是你们牛头族族长向苦茶大人求来的功劳，这回苦茶大人正在两界门前等着呢？别浪费时间了，为了两界牺牲一下。” “我看好你呦！” 手机温度恢复正常，看着已经进入了最佳游戏状态，没时间跟这外国骗子唠嗑：“那啥不说话就挂了，我业务繁忙着呢，一小时几十个人头呢？” 对面两个声音唏嘘：“不愧是将臣大人！” 牛头的声音仿佛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大人您看，要不要换一个条件，咱这个誓言也太狠毒了。” 旁边马面，举着大拇指——敢跟将臣大人谈条件‘牛头你是这个。’ 江陈：“换一个，你想换啥？” 牛头：“只要您说出同意开启这四个字，换成啥都可以。” 江陈点开游戏，太久没跟人喷空了，也没挂电话，满不在意道：“你不就需要我说四个字吗？一百万一个字！” 牛头突然惊喜：“好的！大人，不能反悔。” 没待江陈开口嘲讽，手机里闪过一跳短信，搞得他手机误触，本来就不怎么灵敏，想选妲己的手指，不小心点到了芈月这个人物上。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好像看到了那条短信是银行卡到账四百万元。 这不会吧！大脑里好像真的五雷轰顶。 手机里的声音突然虚弱：“大人，您可以说同意开启了吗？” 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下意识江陈开口：“同意...同意开启。” 电话从对面挂断。 一条短信在游戏页面挂着，他那神奇的山寨机，显示出强大的功能，一个女生开始播报：“邮储银行，您尾号为163的账户收入400万元...” 一时间他还不敢确定，呆坐在床上，傻等着看看会不会有啥不一样的东西出现。 坐等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天没变色，地也没有塌陷。 游戏页面，别的人物都已经出发了，只剩他操作的人物还站在原地。 原皮芈月好像透过手机屏幕盯着他：“我来了，我的将臣大人！” ？？？ 三个问号在他脑门上弹起。 凭他1000局的游戏体验，以前没有这句话。 换台词了。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手机温度越来越高，烫醒他一片混沌的大脑，虽然他的山寨机热得快，但也不会热的这么快，这都快炸了。 高温传来，手上吃痛，江陈丢掉手机。 手机落在一旁，游戏页面的英雄越来越清晰，似乎要冲出手机。 “嘭！”烟火四起，陪伴了他四年的山寨机化成碎片，消失在这个世界，却又到处都是。 烟火逐渐散去。 江陈探着身子看见一个姑娘的身影从烟火中走出来。 那姑娘的脚瘦长、略小，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 待到人影走进，他精直靠在身后的墙上，手指摇晃像飞上天的花手大佬打出的结界：“芈...芈月！！！” 对面从烟火里走出的女子，挺着腰身，俯视他：“叫我阿茶。” 他放下手，结巴道：“我...我！” 苦茶微微欠身，但依旧看着他，表情高贵：“见过将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