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魂现身，身残脑也残
班级内外的一片骚乱，在姜小龙的眼中，多少带点喜庆。
“睚眦，你怎么样了？”
他低声招呼一句。
现在，他已经相信睚眦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他精神分裂。
等了两秒，没得到睚眦的回应。
他咂咂嘴。
刚才咬破乔语的舌头吸到不少血，嘴里有很浓的血腥味，他想了想，自顾自去卫生间簌簌口，再去超市多买些面包和水，以备不时之需，等待乱世的到来。
在去超市的半路，姜小龙的手机响了。
班长打电话说院长找他，要向他询问情况。
等他到了办公室，院长却去参加学校的紧急会议，让他在办公室等着。
“事大了，有点意思。”
姜小龙坐在沙发上，等了两分钟后，无聊的拿出手机点开班级群。
群里已经炸锅了，消息积累了几百条。
“乔老师怎么样了？”
“校医说老师舌尖被咬破了，伤口没事，几天就会好，别的方面还没查出问题，等会儿去市医院。”
“震惊！姜小龙咬了女老师的舌头。”
“那老师会不会再变异，变异嫦娥、变异玉兔好可怕。”
“真的是嫦娥下凡吗？”
“完了，妖魔降世天下大乱，大伙快逃命吧。”
“我要回家，我要和家人一起在末日里打怪升级。”
“太好了，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接受本神的惩罚吧，哈哈哈……”
“姜小龙呢？”
“姜小龙怎么知道玉兔喜欢抽烟啊，怎么知道咬舌头能救老师？”
“我匿名问一句，老师的嘴巴甜不甜？”
“姜小龙你完了，老师的老公正提刀到处找你呢。”
“还上什么课，嗨起来……”
众同学的反应，可谓是五花八门。
姜小龙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手机收到了一条校方发布的短信通知。
通知的大概内容，是说某班出现意外，校方正全力调查处理，全校师生不必恐慌，各院各系各班正常上课，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校方和有关部门会全力保证广大师生的安全。
“没意思。”
姜小龙继续看群里的聊天。
睚眦的声音，再次响在他的耳中，“小老弟儿，瞧好了，本宫要现身了！”
“哦？”姜小龙双眼一亮，期待地站起身，“来吧，现身吧，克杀一切邪恶，拥有凶兵神威的龙子睚眦！”
“噔噔噔噔噔……”
睚眦为出场配乐，接着，在姜小龙的身前，由弱至强的浮现一团紫金光芒。
“紫色、金色，一般这种颜色的东西都非常霸道。”紧紧注视着光芒，姜小龙愈发期待。
“嗷……”
伴随着龙吟般的声音，紫金光芒成片，随即光芒急剧收敛，睚眦成功现身。
“我……”姜小龙本想用惊呼去捧场。
毕竟那可是龙子睚眦。
是能开玩笑的吗？
是能怠慢的吗？
可看清了睚眦的长相，惊呼变成了发自肺腑的嫌弃，“尼玛的。”
乍一看，睚眦像一个直立站着的大马猴。
仔细看，根本没有大马猴漂亮。
简直是丑了吧唧。
身高不到一米二，瘦小枯干，弓着腰，颤颤巍巍。
单看体型的话，魁梧的金刚玉兔，肯定能打五十个眼前的睚眦。
相传，睚眦是豺狼的身体、神龙的头颅，姜小龙眼前的睚眦也是。
却是残废版的。
睚眦的豺身，似狼似犬，瘦得皮包骨头，灰白色皮肤裹着的肋骨根根凸起。
毛发是紫金色的，可惜全身总共没几根毛。
挺长的尾巴，光秃秃的。
像秃尾巴鸡。
并且两后腿一条长、一条短，站稳都费劲儿，睚眦的两前爪，一只撑着茶几稳住身体，一只在抱着一本紫金色的书本。
“啧啧……”
姜小龙没办法不嫌弃。
在他看来，学校里的流浪狗黄大黄，身材都比睚眦的威武。
好在，眼前的睚眦，确实有一颗紫金色的龙头。
只不过是残龙的头。
而且是独眼龙。
紫金的皮甲，暗淡无光。
龙头的龙角没了，只剩参差不齐的断茬。
不用问，肯定是被打断的。
龙眼瞎了一只，是一道笔直的伤口斜着划过左眼，结疤的伤口使左眼不能睁开。
龙头的其余部位，也多有伤痕，严重破坏了龙头的神武霸气。
鼻孔在流血。
咧嘴一笑，还特么是豁牙子。
上下两排牙齿算一起，只有五颗，八十岁老头的牙都比它多。
看睚眦都这幅‘损色’了，都能笑出来，姜小龙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不算太糟，要坚强地活下去。
睚眦并不自觉，反而自恋地挺了挺腰杆。“怎么样，本宫帅不，本宫霸气不！”
对方都这么惨，如果再出言打击，姜小龙认为是在作损。
他用关爱智障的‘溺爱’眼神，看着对方，昧着良心说道，“帅，霸气，你一出场，得把无数少女迷得嗷嗷叫。”
睚眦用前爪擦了下鼻血，张嘴得意的大笑两声，“有眼光，虽然你长的丑，但你眼光好哇。”
姜小龙微微一笑。
他指向睚眦的腹部，惊讶道，“诶！你的鸡鸡都被打没了吗？你变成废龙了。”
“鸡鸡？”睚眦低头，抬起一条后腿看了看。
它摇头，“本宫从来没有鸡鸡，本来就是母的呀，是雌性，是个女性，是个老娘们儿，人家是一个被打残的小公主。”
说到这，睚眦委屈地撅撅鳄鱼似的大嘴。
一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可怜样。
如果是一个女生可怜巴巴的委屈撅嘴，姜小龙可能会心生同情，但看睚眦的脑残举动，他被恶心得只想抬手一个大嘴巴子。
我尼玛。
瞧你的损色。
竟整那虎出儿。
你直接用血盆大口吃了我得了，造孽呀你。
还好，姜小龙的脾气比较阴郁，不喜欢流露情感，不会随便动粗。
“龙子不是大儿子，是个娘们，有点意思，神兽的性别这么随意吗？”
他仔细研究睚眦。
睚眦看似是血肉之躯，其实是虚体。
姜小龙的手，可以轻松穿过睚眦的身体，阻碍感像是把手伸入温水中。
体质太虚了，睚眦力量很小。
它勉强拿起院长的茶杯喝茶，却是拿不稳，把茶水洒了姜小龙一鞋。
简单研究后，姜小龙对睚眦的残花败柳之身失去兴趣，睚眦夹着臂弯里的紫金色的书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眼神示意，“你拿的什么书？”
睚眦分明是一头禽兽，非得摆出人模人样的架势。
它像人似的，坐在院长的办公桌上。
晃荡着一长一短两条没毛的后腿，它把紫金色封面的书本，放在双腿上，隆重地介绍道，“此乃睚眦必报小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