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牙还牙,预言祸事
好,很好。
退婚就退婚,还非要如此歹毒地设计,去彻底毁掉一个女孩。
“说完了?”李清和打断他,声音冰寒刺骨。
顾砚礼猛地住口,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似乎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把心底的话全说出来。
但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清和已经动了。
她身形快如鬼魅,几乎是瞬间就欺近顾砚礼身前,一个反手将他按在地上。
顾砚礼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
李清和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从角落里翻出那两人没用完的烈性媚药。
“你喜欢设计人是吧?”她冷笑,“喜欢看人出丑是吧?”
“李清和!你敢!”顾砚礼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李清和捏开他的下巴,将药粉毫不客气地灌了进去!接着,她如法炮制,将剩下的药灌进了角落里刚刚悠悠转醒的两个混混嘴里。
药效发作极快。
三人的眼神迅速变得迷离浑浊,呼吸粗重,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李清和冷漠地看着他们开始失去理智,互相撕扯起衣物。
她利落地转身,拍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元宝,走了。”
小胖娃元宝正瞪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小脸上满是“哇哦”的惊叹表情,甚至还想飞近点观摩。
李清和头也没回,精准地一伸手,在它回头瞄最后一眼时,捂住了他那双过于“好学”的大眼睛。
“小孩子家家,非礼勿视。”
“老祖宗,我们这是去哪?”
“回李家,会豺狼。”
另一边,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秦骁已然换上了一身熨帖的手工高定西装,深色的面料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初醒的城市,指间夹着一支并未点燃的香烟,侧脸线条冷硬,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昨晚的失控和狂热,仿佛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双愈发深邃、让人看不透的眼底。
“四爷。”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干练的助理无声地走进房间,恭敬地垂首禀报,“人都处理干净了。”
秦骁没有回头,只极淡地应了一声:“嗯。”声音冷冽,听不出情绪。
助理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与自责:“幕后的人查清楚了,是秦文林。他买通了酒店的服务生,在您的酒里动了手脚。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他们的人竟能混进这次宴会的内场服务团队。”
秦文林,秦骁二叔的儿子,一向不安分,觊觎继承权已久。
秦骁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眼神锐利,透着嗜血的寒芒:“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让他还有力气蹦跶。”
他甚至没有多问细节,直接下达指令,语气平静却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令人胆寒的决断:“通知下去,秦文林负责的南城项目,立刻全面审计。他私下挪用资金、伪造账目的证据,整理一份,发给老爷子和我二叔。另外,他在澳城赌场欠下巨债、抵押公司股份的消息,可以让几家关系好的媒体‘无意中’知道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瞬间编织了一张致命的网。审计、家族内部揭发、舆论曝光……环环相扣,直击要害,足以让秦文林彻底失去竞争资格,甚至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助理心头一凛,立刻垂首:“是,四爷!我立刻去办!”他毫不怀疑,秦文林这次会摔得有多惨。
“还有,”助理顿了顿,继续说道,“酒店昨晚的监控系统……在我们的人去之前,就已经被破坏了,相关时间段的记录全部丢失。”
秦骁转动香烟的手微微一顿。
这倒有点意思。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那个女人——李清和,那双在情欲中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眼睛,以及事后那副冷静甚至带着疏离的模样。
是她吗?
一个声名狼藉、只知道追着顾砚礼跑的草包花瓶,能有这种心思和手段?
秦骁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嗯。”他依旧是这个单音节的回应,“顾家那个私生子……”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四爷?”助理疑惑地看着他。
“算了,你下去吧。”秦骁原本想着,看在昨晚的情份上要不要帮李清和一把,但转念一想,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伤害她的人好过。
就没有再过多插手。
助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秦骁依旧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烟。
李清和……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晦暗不明。
而李清和从酒店离开之后,就去了图书馆,她需要对这个世界有足够的认识,才能更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后,李清和从图书馆里出来。元宝坐在她的肩膀上,两只小胖手撑着她纤细的锁骨,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优哉游哉地晃荡着。
元宝觉得这个世界很新奇,不愿意回到李清和的识海里。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人能看得到它,李清和也就任由它去了。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李家的地址。
车辆平稳停在李家别墅附近。李清和付了车费,推门下车,微微蹙眉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时不察,将包遗落在了后座上。
“姑娘!你的包!”出租车司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李清和闻声回头,道谢的同时,目光无意间掠过司机焦急憨厚的脸庞。
这一眼,却让她眸光微凝——对方印堂处一缕黑红交织的晦气正隐隐缠绕,夫妻宫暗沉波动,显是至亲之人有血光之灾,且灾劫应在地下方位。
她接过包,语气平静却笃定地说道:“师傅,你所居住的观澜小区,在五分钟后,也就是十一点三十六分将会发生一起电梯坠落事故,你的老婆也会在这起事故中死亡。如果你不想她出事,最好给她打个电话。”
司机师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怒目而视:“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我好心给你送包,你居然诅咒我老婆,你是不是有病!”
任谁被凭空预言家人要遭灾,都不会有好脸色。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李清和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她也是看他眉眼之间一团和气,鼻梁端正,山根无明显折断或恶痣,说明此人心地善良、经常坐好事,积累功德的证明
所以才出言提醒了他。
出租车驶出一百多米,停在红灯前。司机心里那股别扭劲还没下去,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莫名有些发僵。鬼使神差地,他猛地抓过手机,快速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心里嘀咕着就当是求个心安。
可是他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眼看着已经十一点三十五分了。司机的心顿时慌了,他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时间:11:35:01……11:35:02……
“接电话……快接电话啊!”他几乎是咆哮着再次重拨,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的汗液几乎让他握不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