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苑那个地方……你既已住进去就不要再妄想别的了。”周氏的语气透着警告。

　　“那里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我心中一动：“大太太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周氏端起茶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大太太，不好了！”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西苑走水了！”

　　我腾地站起来。

　　等我赶到西苑时，浓烟已经冲天而起。

　　沈毅川站在火场前，脸色铁青，身边围着一群护院和仆人。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火！”他怒吼道。

　　可火势太大，谁也不敢靠近。

　　我眼睁睁看着那栋承载了沈婉君所有痕迹的房子，在大火中坍塌。

　　沈毅川忽然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你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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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听说走水，担心大帅……”

　　“担心？”他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拼命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大帅！”管家沈伯急忙上前，“是厨房的火炭没灭干净，引燃了旁边的杂物，与三姨太无关！”

　　沈毅川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没有扶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熊熊燃烧的西苑，眼眶竟然红了。

　　“婉君……”他喃喃自语，“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连你的东西也没保住。”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上一世我以为他是因为失去妹妹而痛苦，现在我却明白。

　　他并不是痛苦，而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挑战了他的权威，他在愤怒。

　　沈婉君的房间没了，东西也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我这个替身此时显得更加重要了。

　　果然，当天晚上，沈毅川就让人把我搬进了他的卧房。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坐在床边，眼神阴沉，“我要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你。”

　　我垂着眼：“是。”

　　“抬起头。”

　　我依言抬头，对上他疯狂的眼神。

　　“婉君，你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滑到脖子，那里还留着他掐出的青紫痕迹。

　　“疼吗？”他问。

　　“不疼。”

　　“撒谎。”他忽然笑了，笑容诡异，“你疼，你怕我，你恨我，对不对？”

　　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