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来呢？”

　　“后来小姐趁大帅不在，砸烂了烛台，从窗户跳出去了。”

　　翠儿的眼泪滚落下来，“可外面是二楼，小姐摔下去，当场就……”

　　我松开她的手，整个人靠在墙上。

　　所以沈婉君不是失踪，而是为了逃离亲哥哥的囚禁，选择了跳楼。

　　这个秘密被沈毅川掩盖了十年。

　　“大帅说，小姐是失足坠楼。”翠儿擦着眼泪，“可府里的人都知道，小姐是被逼的。”

　　“那姓萧的呢？”我突然问，“沈婉君有个姓萧的同学，后来怎么样了？”

　　翠儿的脸色更白了：“您是说萧梁川？他被大帅下令缉拿，途中侥幸逃跑了。”

　　“大帅说，是他勾引了小姐，害得小姐变了心。如果捉到他，一定将他剖心挖肺喂狗。”

　　难怪。

　　难怪上一世萧梁川会帮我，原来他和沈婉君之间有如此渊源。

　　“姨太，您快认错吧。”翠儿哀求道，“不然大帅真的会让您一辈子待在这里的。”

　　我闭上眼睛。

　　认错？

　　不。

　　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翠儿。”我睁开眼睛，“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12

　　三天后，沈毅川来了。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手里提着食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婉清，你想通了吗？”他蹲在我面前，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只要你认错，我就放你出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认错。”

　　他的眼睛一亮：“真的？”

　　“我不该偷听，不该跟踪您去密室。”我低下头。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忤逆大帅了，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听您的话。”

　　“这就对了。”他伸手想要摸我的头，我没有躲开。

　　“可是大帅……”我抬起眼，眼中含泪。

　　“您为什么要骗我？您爱婉君，可您对她做的那些事，算是爱吗？”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试图通过我和婉君对话。

　　“您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见任何人，逼得她跳楼自杀。”我的声音颤抖。

　　“这样的爱，太可怕了。”

　　“闭嘴！”他的脸色变得狰狞。

　　“你懂什么？婉君是我的妹妹，是我从小养大的。那些男学生，外面那些人，他们懂什么？他们只会玷污她！”

　　“所以您就要囚禁她一辈子？”

　　“对！”他吼道，“她就该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可她不听话，她竟然要抛弃我离开。”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她凭什么离开我？我那么爱她，你说，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