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到此为止吧

　　与此同时，唐建华站在离家不远的大树下，遥遥望着二楼那扇窗户。

　　知道赵小芹出院，他就没回家。

　　他只敢远远地盯着那扇窗户看。

　　"建华哥，在看嫂子呢？"

　　他同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嫂子性格那么好，我看你啊，就主动跟她道个歉，哄哄她，以后别和林菲再联系，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唐建华苦笑着摇头："你不懂，这次不一样。"

　　三番两次，他知道自己是真伤赵小芹的心了。

　　同学老婆看着唐建华，欲言又止，"建华哥和嫂子吵架了？说起来，我刚才好像看到嫂子提着一堆行李像是要出门，她身体刚好，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唐建华心底一沉，"你说什么？"

　　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回去看看。"

　　他转身就想往家跑，却被同学一把拉住："等等建华哥，夜训马上就开始了，你想被处分啊？

　　再说了，嫂子在海城举目无亲，除了医院还能去哪儿？"

　　唐建华眉头紧皱，想了想也是。

　　赵小芹父母双亡，海城就是她的家。

　　第二天晚上，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了家。

　　打开门，看到黑漆漆的屋子，他直觉不对。

　　丢下手中东西，他冲进卧室，"小芹！"

　　房间里没有，衣柜里也没有。

　　关上衣柜门，他转头又转回，再次打开看。

　　这才发现衣柜里属于赵小芹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小芹！"他大喊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慌乱地四处寻找，最终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唐建华，我们到此为止吧，祝你幸福。"

　　唐建华脑中轰的一声，眼前浮现出赵小芹决绝的面庞。

　　他能想象到赵小芹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表情。

　　明明无声的留言，却在他脑中反复回响，震耳欲聋。

　　撕裂般的疼痛从他心口出现，蔓延至全身各处，让他止不住身躯颤抖。

　　望着黑暗的大门外，他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

　　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赵小芹，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唐建华脚步顿住，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接起了电话。

　　"喂？"

　　虽然不抱希望，但他还是期待着对面传出赵小芹的声音，告诉他，她去了哪里，她需要他。

　　"建华，是我，校长。"

　　然而期望还是被现实打破。

　　听着电话里稳健的声音，唐建华愣住了。

　　炮校校长，这么晚了，找他做什么。

　　他强压下心里的焦躁，恭敬道："校长，我最近训练学习都没偷懒。"

　　"我知道，明天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校长不容拒绝道。

　　唐建华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地脱口而出："对不起校长，我家小芹不见了，我现在得去找她，能不能改天再去你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校长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建华，我找你就是为这事。"

　　唐建华心底一震，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激动地追问："校长，您知道小芹去哪儿了？"